“不痛?”
手上稍稍动劲,韩君亭的小脸急速苍白。
晏若昊阴着脸没再用力下去,“你是未来的晏太太,你身上每一寸都属于我,有人敢胆对你动手,那就是煽我耳光!”
她微愣两秒,不知道为什么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垂着雪白的颈子,“是我不小心,嘶,当被狗咬了吧。”
二楼会客室,晏若昊无视其它人,粗鲁地给她上药。
宣泽郁闷地迟了一步进来,错过了那一瞬间的精彩,冲着两位被无视到底的损友耸了耸肩,互相给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三个大男人安心地等药上完,楚西文淡淡微笑,“晏,这位是?”
“韩君亭。”示好的伸手,一直没敢出声的韩君亭其实早就想和他打招呼了,不是谁都有幸见到申市四少之一,她弯了弯眉眼,“我听过你的名字……楚西文先生是吧?”
“是我。”
楚西文正要搭话,撞上晏若昊风雨欲来的眼神,突然住口,他摸了摸鼻子,拾起外套起身,心领神会地告别,“咳,有点晚,我该走了。”
宣容摸了摸鼻子,哪还留得下去,顿时和项泽尔一起离开,头也不回。
“这么快?”
还没说上话呢,韩君亭恨不得立刻站起身,可惜她还落在某人腿上,只能用目光表达自己遗憾的心情。
不再说点什么吗?
她好不容易才能见识到这几个大人物呀!
修长的手指猝然板正她的脸,阴沉得滴出水来的男性俊颜,正在一动不动地瞅着她,昊若昊一句话把她打入地狱,“他们不会帮你。”
她瞬间感觉受到了侮辱,“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明白。”
“晏若昊!”
男人眯眸,墨沉沉的瞳孔里闪烁着惊人的奚落,“韩君亭,我提醒过你吧,不允许见什么李老板,金老板,你耳朵聋了?”
韩君亭呼吸一窒,轰隆的大脑渐渐清醒,对呀,她现在是被抓包啊……亏得她以为金越是个优雅的好男人,结果却那么不堪。
想着,顿时觉得很难堪。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似乎从来没能讨到好,一次次被打碎自尊,现在的她,连最后的屏障也失去,“今天只是个意外……”
“什么意外?”
“我先前不知道金越会来,既然碰到了,总要寒暄一下吧?我又不像你,可以对着任何人都不屑一顾。”
磨牙半响,晏若昊突然笑了,他长得实在好看,连冷笑也透着一股魅倒众生的姿态,长手长腿把她困在一方天地,“跟我装傻?我可听说你和他跳了一晚上的舞了,真当别人都是瞎的,你打着什么主意,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不等她接口,又继续道,“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别人打算把你装进口袋,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蠢,人家才伸出口袋,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再十倍的巴掌,也比不过他此时的凌迟,韩君亭被他的话砸得头晕眼花,浑身如同冰水罩下,“你呢?你还不是一样,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
只不过别人看中她的人,而他盯准了她的肚子!
真正算起来,他才是她最该闪避的那一个!
“我让你感到愤怒,觉得耻辱,那就不要找我啊!”
“韩君亭!”
“我耳朵不聋!”
男人滚烫的唇触到颊边,落到耳朵,突然狠狠咬住,他仗着身体优势,泄愤似地啮啃,带着一丝恶狠狠的味道。
烟草的味道,刺得肌肤颤栗,男人身上强大而侵略的气息,彻底打乱了她的节奏。
头晕目眩的韩君亭小脸绯红,呼吸困难,刚一伸手推他,雪白如玉的胳膊立即被他用力地越到背后,镶嵌的姿体紧紧地靠拢在一起,呼吸喷薄,内心狂跳。
“咚咚!”突然的敲门声响起。
韩君亭震醒过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落入他的怀抱,一幅被保护的姿态,迷离的眼神渐渐散开。
抬手整理她的发丝,男人保持着侵略的姿势,黑眸如同寒夜里的一抹亮星,声音含混,“什么事?没事赶紧滚!”
“晏少……”门外的声音小心翼翼,“宣少替您准备的房间钥匙,需要送进来吗?”
两人一愣,韩君亭立刻道:“已经很晚了,今天晚上谢谢你……”
她想走的想法,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可晏若昊带着笑的眼睛盯她,怎么会轻易放人,“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车上有吃的——”话未说完,男人笑着搭腔,“正好,我也饿了,不如一起?”
十分钟后,裹着男人外套的女人走到车边,她极不情愿地打开车门,拿出芳姨走时塞的糕点,昏黄的路灯边,沉甸的枝头泛着雪未化时的盈盈白光,她歪头,差点擦过男人的侧脸,心登时漏了一拍。
“嗯,看起来味道不错。”
晏若昊的目光居然真的盯在纸袋上,弄得她只好打开,邀请他分享。
一派桀骜不驯的贵族子弟,全身都淌着高级血液的天之骄子,竟然眨着长得逆天的睫毛,目光复杂地拈了块桃花状的。
他看了足有五秒钟,然后放到了唇边。
芳姨的手艺不是盖的,糕点入口即化,而且全是照着花瓣的形状制作,颜色和味道融合成了一个整体,极为绵软清甜。
韩君亭问,“怎么样,不输你家大厨吧?”
“一般般。”
“芳姨从小看着我长大,一直偏心我,她谁都不伺候,单单做给我吃。”
想不到,晏若昊竟然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既然这样,我准许你把她带到晏家。”
夜色迷离,内心暖融的韩君亭只心软了一秒,差点给他气炸了肺,心想你哪有这么大脸,人芳姨愿不愿意还不知道,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她真是秀逗了,居然会和他分享糕点。
韩君亭没等吃完糕点,就往男人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钻车里走了。
半个小时后,炫丽非凡的跑车围绕盘山公路在雾中穿梭,车外泛着一层层的薄雾。
细密的小雨敲在车窗上,汇流成溪,滑落下来。
晏若昊一口气开进了晏家大门,神采飞扬的扔钥匙下车,佣人急急忙忙过来,“少爷,项先生电话找你。”
项泽尔?
这可是个没事不找人的主。
低哑的笑笑,他走到二楼的偏厅里,勾起手指,懒洋洋地接了电话,“项兄,深夜来电,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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