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之时差不多也是沈清歌这么多年来形成的生物钟了,于是唤了烟萝进来更衣,这时才发现自己是在那张大床上,而叶冽早已经不知所踪。
烟萝进屋扶起沈清歌,看见那抹红色,捂嘴偷偷地笑了笑:“王爷今儿一早就吩咐奴婢煮了红枣莲子粥端给王妃,看来也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嘛。”
由着烟萝说笑,沈清歌瞥了一眼桌上的粥,好心情地勾起唇角:“拿来补气血的?那这粥该留给王爷喝。”
烟萝一愣,看着沈清歌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暗暗想着,该不会真是王爷他…
不过烟萝的头脑风暴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因为王府的大总管来催着沈清歌去宫里请安了。
经过一路的晃荡,沈清歌紧赶慢赶着到了宫门口,撇下还在念叨的烟萝,跟着领路的公公去了凤梧殿。
转了个弯,公公便在一座略显荒凉的宫殿旁停下,朝里面唤了一声王爷便跟沈清歌告退走了。独自在外等了半晌,才看见叶冽走出来。看了看她百无聊赖的样子,叶冽轻笑一声,拉着她往前走。
到了凤梧殿,守在殿外的太监一见二人,赶忙打起精神:“南宁王,南宁王妃到。”
二人一进屋便吸引了室内人的目光,今日的沈清歌身着一袭天青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腰带,将一头青丝绾成了流云髻,髻上别着一支羊脂白玉簪,素净却不失高贵。
二人跪下奉完了茶,直至他们起身,沈清歌都还觉得有人在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一个是皇后,一个是…
沈清歌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还没等他那人是谁,叶冽已经拉着她走到那人面前:“太子皇兄安好。”
高座上的皇后笑的和蔼,但沈清歌还是察觉到了她眼中的憎恨,果不其然,只见皇后笑盈盈地开口:“南宁王母妃去世的早,
太子?沈清歌隔得近了便清楚的看见太子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浓浓兴味,掩住眸中的厌恶,随后跟着做了个礼。奉茶完毕之后,皇上皇后二人又赏赐了些珠宝锦缎。
高座上的皇后笑的和蔼,但沈清歌还是察觉到了她眼中的憎恨,果不其然,只见皇后笑盈盈地开口:“素蕊妹妹福薄,去世的早,本宫自当担起这教导儿媳的责任,清歌一会就留下来,让母后这宫里的嬷嬷好好教教你吧。”
素蕊,叶冽母妃的闺名。听到皇后这句话,叶冽抢在沈清歌前面开口:“多谢母后好意,只是清歌遇刺,身体还需调养。过些时日,清歌身体好转,儿臣自当带她进宫聆听母后教诲。”
听到叶冽的话,再看看身旁也同意沈清歌回府的皇上,皇后的笑自然僵在了嘴角,只好随便指了个人领着沈清歌出宫。而叶冽在看着沈清歌离开后,亦跟着皇上去了御书房。
沈清歌行礼说了句告退便跟着走了,那太监一路行走间将她领进了一处偏殿。沈清歌本以为这人是带她到这里等叶冽的,但很快她就发觉了不对劲,那太监什么都没说退出去之后就把房门锁了,而且房内飘着浓腻的香味。沈清歌察觉出这香颇有春药的药性,或许还有她未曾遇到过的毒性,思及此,赶紧厌恶的捂住口鼻,心中将幕后之人猜了个七七八八。
“啧啧,这副美人身子竟然被老九捷足先登,本太子都替你觉得委屈。”
推门而入的果然是那荒淫无度的太子,见着沈清歌没有反应,他更加大胆地靠近她:“美人莫怕,本太子这就来。”
咸猪手刚一碰到沈清歌的身体,便被她抄起板凳砸中了头部。听到倒地的声音,果然是那草包太子已经晕死过去了。随后便扯下帷幔绑上那太子,悬于空中,另一端系在了门栓上。
做完这些,沈清歌凭着来时的记忆,穿梭在皇宫中的羊肠小道中。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沈清歌终于走到了宫门口。刚一出来,烟萝就着急地开口:“王妃,你可算是出来了。这都快午时了,担心死奴婢了。”
沈清歌拉着烟萝上了马车:“叶冽走了?”
烟萝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姐说的是王爷的名讳,摇摇头说道:“奴婢不知王爷在何处,但王爷早前就有吩咐,进宫请安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切不可在皇宫逗留。所以奴婢见您那么久都没出来,真是担心的紧,是不是宫里有人为难王妃了?”
看着烟萝的模样,沈清歌勾唇一笑,眸中划过几丝寒光:“烟萝,你说我废了太子会如何?”
此话一出,烟萝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王妃,而沈清歌没等小丫头回答,自己就先枕着靠垫闭眼休息了。
街道两旁酒肆林立,轻柔的阳光淡淡地洒在黄砖绿瓦的楼阁屋檐上,如此便给眼前这繁华的京城增添了几丝朦胧和诗意。烟萝透过小窗看着外面叫卖的热闹的小贩,又想起王爷今早吩咐往后这一月住在京中的那处新宅子,正思索着要不要叫醒自家王妃出去买些东西。
“前面的人让让,没见这有…”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烟萝好奇地探出脑袋,刚想问车夫怎么回事,就见那车夫已经摔倒在地上,晕过去了。而拦在马车面前的人忽地抬头看向烟萝,烟萝一惊,察觉到来者不善,想要缩回马车叫醒沈清歌。
拦在马车面前的那群人只看了烟萝一眼,其中一个突然扬袖,定睛一看竟是一枚梅花镖,烟萝被那近在咫尺的暗器惊得愣在原地,千钧一发之际,忽觉背后有人拉了自己一把,迅速往一旁倒去。
来不及听烟萝说话,沈清歌便看到那群斗篷人将烟萝摔了出去,她刚要去拉,便被另一个人抓住。沈清歌昏迷前的唯一意识就是,她这是吃了不会点穴的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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