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空着肚子在大门后盘旋了好一阵,本来想等她新妈陈如玉跟王桐回来,然后好问问怎么解决温饱问题。毕竟要她跑去跟老王一个桌子吃饭,她也实在没什么胃口。
然而等来等去都不见鬼影子。
连蒋慧芳都失踪了。
饥饿让她的耐性以十倍的速度迅速缩短,一个小时后她就受不了了。
“蚊子都喂饱了还不回来!联防队在美国吗?”她拎着脚找过去了。
她看出王桐应该还有其他事,但陈如玉绝对不会落在联防队不管的。所以这人十有八九还在联防队,她去找一圈就知道了。
谁知道去了联防队值班的村委破办公楼,就一个看门老大爷,说是人都支出去找她了没回来,她也跟着一块走了。
真是找一个丢一个。
王翦头大地只好离开。
王桐这位大姐都二十三岁了,做事竟然还这么不靠谱。
王翦回忆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叛逆期早过了,乖得跟兔子似的,叫她反着跳她不敢正着爬。这王桐的气性可够大,八成是找蒋慧芳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去了。王彪不在,可不是收拾蒋慧芳的好时候么?
她苦大仇深地想着,特么这叫什么事?上辈子一家人的历史遗留问题还没有解决,这又赶上老王家这朵奇葩。
当她十项全能吗?
王翦痛苦地满村转悠找人,心说还不如直接摔死呢,怎么就重生了。
农村蚊子又多,她细皮嫩肉一叮一个包,简直比军训还要艰苦。
正嘴里叨叨个没完,前面小巷里居然有声音。把王翦吓了一大跳!
MMP,今天晚上都集体作妖装神弄鬼吓她么?这回要还是个帅哥,她绝对不轻易饶了。
“……你真是的,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
“哎呀还不是我那倒霉公公,看得紧。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再亲一个。”
“哎呀都完事了你这是干啥呀……”
“妈的,又想了。”
“讨厌……”
王翦:“……”
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需要补血才能靠近。
王翦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播放少儿不宜的十级片,直觉地想找个缝把自己藏进去。
在这个天人交战的过程里,对方已经开始打响了第二炮。
那声音……
别提了。
王翦只好闷头装作路人赶紧跑过,正心惊胆战地要想逃得远远的,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小房子屋檐下扒着个人。
她刚“非礼勿听”了一番,冷不丁被吓得心肝乱颤:“谁呀!”她捏着嗓子问。
那人忽然窜过来把她掳了过去,捂住她的嘴:“别出声。”
王翦听出来了,拉开她的手目瞪口呆:“姐?”你躲这里看人现场直播?怪不得一直不回去。
这个角度,竟然正好能把对面小巷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月光是真特么给力啊……夹在巷子中间,活活给那对野鸳鸯打了个光。
不过这么一看,王翦就看出不对劲来了:“……蒋慧芳?”
画面里那个扒了裤子正销魂搂着男人脖子的人,不是她们嫂子吗?
我擦,打个啤酒的路上就上演限制级?一回不够,还两回。
王桐还是大姑娘,而且也没有那么多像王翦那样的超前教育,对这种事,简直又羞又怒。可是强悍的本性又迫使她不肯错过这一幕,真实地看到蒋慧芳跟人苟且,才有份量成为她撕破她脸的证据。
她紧紧抿着嘴,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整个人都在咯咯发抖:“呸,畜牲。”说完她就要走。
“姐。”王翦赶紧拉住她,带她躲到一处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找爸过来看看啊!”王桐义愤填膺地说道。
王翦叹气:“等爸过来,他们早就结束了,还看个什么?”
王桐已经气得没了理智:“你个傻子,你懂什么!”
王翦:“……”
王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惶然地向王翦道歉:“翦翦,我……我不是故意说你傻子的。你一点都不傻,姐知道……”
“哎,我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跟你争这个上。”王翦笑了笑,“姐,你肯信我一回吗?”
“你……你什么意思?”王桐道完这个歉,理智已经渐渐回来,错愕地瞪着王翦。
虽然她嘴上是说王翦不傻,可这老妹到底傻不傻,她心里门清。
“你信我,就按我说的做。”王翦说道。
王桐:“……”
傻病可能会传染,她居然点头了。
巷子里,忘乎所以的两个人不可自抑地出声。汉子那双有力又粗粝的手,摩挲在蒋慧芳的每一寸皮肤上,都像一剂效果惊人的春药,激得蒋慧芳每个细胞都在渴求更多撞击,把她撞上云霄。
突然,一块石子“噼里啪啦”地滚进了小巷。
汉子汗津津的身子没有停,显然他没有听到。可是蒋慧芳是在偷情,她在享受的同时,不得不分出那么一缕心思在周遭。这一个细微的声音当即吓得她睁开眼,惊慌失措地推了男人一把:“有人,阿海,有人!”
那叫阿海的男人正在最关键的时候,哪里会听她的。
蒋慧芳被撞得一阵酥麻,可是心里又是惶恐不安,就又推他:
“怎么了?哪有人啊……你
阿海眼看就要完事,又一颗石子飞进来。
这回,正打中阿海的后脑勺。
“妈的!”这种紧要关头。
阿海恼怒地抽身,因为没有体验到想要的感觉,而将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向巷子口:“谁?哪个不要命的敢坏老子的好事?”
他转过脸来,王翦跟王桐两个都吓一跳。
这人脸上好大一个疤,从左边鼻根一直拉到耳根,跨越了半张脸。那一怒,更是五官狰狞。
“我去,蒋慧芳怎么跟这种人扯在一块?”王翦不由吐槽。
王桐也被吓坏了:“这人一看就是社会油子,蒋慧芳是要害死我们家么!”
不是王翦以貌取人,实在是这人长得一脸凶相,干的也不是体面事。
“他不是我们村的人。”王桐说道。
幸好两个人躲在一边,阿海又在亮处,这么一看过来,他眼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妈的,敢坏老子好事。”阿海说着把裤子一提就要出来。
王翦跟王桐吓得屏住呼吸。
不过蒋慧芳比她俩更害怕:“阿海,我的祖宗……你别去。你这去了,我往后还怎么做人?”
阿海回头拍拍她脑袋:“怕什么?我又不是没杀过人。”
蒋慧芳一听,双肩抖个不停,把阿海抱得更紧了。
王翦跟王芳两个满头冷汗。
王翦内心一万个草泥马……老天还能不能给她按个牌理出牌?第一脚就踢到快铁板算什么?
“我不。”蒋慧芳哭着说道,“阿海,我有家有口的,要被人知道……呜呜呜,我可没脸活了。还有你,你可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你想被枪毙吗?呜呜呜呜……”
阿海被闹个心烦意乱,喝了她一句:“哭什么?老子还没死。”
蒋慧芳被吓得没敢再哭,抹着眼泪就开始慌里慌张地穿裤子。因为太紧张,一条裤子穿得她连蹦带跳,穿了两分钟还没有穿进去。
阿海看得心烦:“你赶紧走,接下来几天我也不来找你。但是你要是胆敢背着我再找别的男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蒋慧芳披头散发地连连点头,穿好裤子,也没顾穿好鞋,就一路狂奔地走了。
阿海在巷子周围转了转,没找到人,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王翦跟王芳其实躲在挺远的地方,发现阿海可能是亡命之徒的时候,她们两个就达成共识,先离开那里了。不过她们把蒋慧芳藏在另外一块地方的用来打啤酒的暖壶给顺手牵羊带走了,两个人找到个地方,就冷汗连连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各自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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