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时,女人的脚步忽然停了下,“等等。”
他顿住步伐,看向她。
只见女人又指了指他的衣领口,淡淡的说,“今天的领带好像有点歪了。”
墨靳深无言,顺眼她所指方向,两只手已经递上来,女人纤细的指尖轻轻拧动着领带,“好了。”
找到霍斯行的时候,年轻俊美的男人正在与老爷子对坐交谈。
看似冷漠的脸,偶尔说到点才会升起半缕的弧度。
那是一张生的偏于阴郁英俊的脸,几分雌雄难辨,却很精致,体型很高,穿着裁剪得体的晚礼服西装,几分世家公子的矜贵气息。
看见墨靳深与云伽依时,顿了片刻,“都来了。”
秦老爷子听见他说的,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墨靳深走过来,很是客气地先与秦老爷子打了声招呼。
老爷子笑笑,还算高兴应和,“来了就好。”
秦家与墨家是世交,两家老爷子年轻时是战友,当然,再加上一个霍老爷子,更是凑成一个三角形。
只是霍老走的早,晚年因身体不适,又是中风先撒手人寰。
临终前嘱咐过一件事,就是一定要让自己的孙子娶了秦家的孙女,俗称联姻。
秦家原配所生只有秦姌一个名正言顺的嫡孙女,自然而然落在她的身上,霍斯行,号称澜城第一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澜城上流社会的千金名媛没有哪个不对这个世家公子仰慕倾情,两人联姻消息一出,都纷纷羡慕死秦姌好命。
云迦依这时也走近,微笑着向秦老问了声好,相比较对墨靳深的态度,年老的容颜一下子显得寡淡不少。
有其他的声音介入,“千叶姐,你一个人吗?不是说好非寒哥陪着你一起来?”
秦柳正疑惑着问孟千叶,眼神看向另外一个人时,眸底的光顿时变了变。
“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柳的视线一下子就注意到霍斯行那张冷漠又英俊的脸庞上。
男人略微勾了下唇,裹着冷意的面颊看似温和儒雅,“十几分钟前,跑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你人影。”
秦柳抿着唇,有些羞怯的样子,穿着高跟鞋慢步走来,脸颊间是诱艳的红润,“刚刚和母亲姑姑说了些话,姐夫,你给爷爷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霍斯行淡淡的视线觑了一眼搁置在秦老爷子身边的礼盒,眉骨微挑,“想知道,自己不会看?”
秦柳看着眼前一句话一声声音,就让自己无可救药爱上的男人,他今天穿着一袭深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比雪耀眼,一举一动,比平时更斯文好看。
或许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姐夫,可只有她知道,他不爱秦姌,他们之间的联姻,不存在任何幸福可言。
从她那天偷听到他们之间的一次争执时,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不在秦姌身上。
看他们现在的境况就能知道了,一个美其名曰出国深造,谁不知道秦姌那个女人天生一张狐狸精脸,是不是去搭讪其他的男人,谁又知道呢。
随后,秦柳便迫不及待跑到秦老爷子的身边去,估计刚被训了一顿,她现在是乖巧极了,秦老爷子虽素来没有掩饰的偏爱秦姌,但对于秦柳,也没有任何亏待。
便淡淡道,“那你来帮我打开。”
秦柳迫不及待的拿起包裹精致的礼盒。
而另一边,“秦爷爷,祝您身体康健,万事如意,这是我和非寒给您准备的一点心意。”
孟千叶走了来,手里同样捧着一件精美的礼物。
年轻人的事情,老一辈自然不会多问,想当初,秦姌,温婳,孟千叶,三个人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而随着温婳与顾非寒的关系破裂,随之又出现孟千叶与顾非寒之间的关系,想起刚才来过的温婳,秦老脸上平静的应了声,“有心了。”
孟千叶微微一笑,“秦爷爷,非寒他一会儿也会过来,只不过刚才……”
见她欲言又止,老人随意问了句,“怎么了?”
孟千叶此时此刻被某个方向的一道视线吸引,墨靳深从容淡定的望着吃惊错愕的女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自己,五官是面无表情。
孟千叶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墨靳深,唇瓣颤动片刻,继续刚才的话说,“我和非寒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婳婳,我想挽留她,她不肯,非寒说,有几句话想问她,于是我就先过来了。”
“千叶姐,要我说,你就是心软,”秦柳在旁见缝插针道,估计刚才被老爷子刚教训过,也不敢说的太过分,只是字字还是不忘挖苦,“温婳她都已经和非寒哥分手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怎么能放心让他们待在一起呢?”
温婳——
一席水粉色长裙的女人即刻掀眸,看向吐出这两个字眼的秦柳,记忆里陡然浮现出一串号码,当时的来电显示,没记错的话正是写着“温婳”两字。
她收回视线,目光安静如然的看向身旁立着的男人。
孟千叶听着秦柳的帮衬讽刺,仿佛不赞同,但嘴角的苦涩难掩,“柳儿,别这么说,非寒既然有事问她,这点信任,还是要有的,更何况,我相信,对于婳婳而言,她早已经看开了之前的种种。”
有道不声不响的视线递来,分明只是一个淡若无物的眼神,孟千叶却被看的莫名心头一颤。
墨靳深在看着她,此时男人的眸光道不清的隐晦难懂,深邃的双瞳有如一层薄雾的距离忽明忽暗,令人致幻致迷。
但他的视线只是从她身上掠过,快到来不及捕捉,便没有任何停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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