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的法庭现场——
“本院根据被告人温华安犯罪事实,以漏税罪,肇事逃逸罪,处八年以上有期徒刑,并没收所有个人财产,处罚奖金五十万元!”
昔日澜城首富,如今负债十亿。
……
夜晚,被誉为全澜城最大的地下娱乐场所——“皇廷”酒吧。
温婳险险地立在停在她身前的车前,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这辆车会毫不犹豫地撞向她。
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划破天际的刹车声骤然在夜空响起。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车内,“你还是下去看看她吧,她淋了雨又等了你那么久。”
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提前开口道。
澜城正值盛夏之际,这场磅礴大雨,像一个月前,正值鼎盛时期的温氏集团,一夕之间被摧毁的分崩离析。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削薄的五官说不出的俊美阴柔,深色的眉眼间,藏着化不开的千年寒冰。
他冷漠的扯唇,“千叶,你如今才是我的女朋友,让我去关心一个前女友,确定?”
孟千叶暗自咬唇,脸色浑然所滞,但更多的,是因为他这句话带来的心跳加速。
她将目光移向窗外,压制住心底下的满足,唇角几分无奈的道,“可婳婳是来找你的,你若迟迟没有下去,我怕她会伤心。”
男人的视线默不作声的定格在了外面的那具身影上,温婳仍旧立着,已经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雨下时她就已经在,雨停了现在还是在。
那时,在电话里冷冷淡淡的传来句,“想借钱?可以,让我看见你的诚意。”
车窗忽然摇下来,露出了那张久违的冷漠俊颜。
她一瞥见,几乎是立刻冲了过去,“非寒,法院那边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求求你,能不能借给我……”
“不好意思,温小姐。”
未等她把话说完,这两句已然生生斩断她所憧憬的一切,喉咙发紧,有那么一刻,温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顾非寒,是你说让我在这里等你,”她深呼吸,语气接近卑微的恳求道,“对不起,如果觉得打扰到你了,真的很抱歉,我短时间内真的拿不出五十万,所以……”
顾非寒的眸光落在了她身上,看着浑身被雨淋湿的女人,素净的脸蛋还在滴着雨水,他启唇,“我似乎并没有说过,就答应你了,你这样来找我,想过千叶会很为难?”
温婳此时抬头,才注意到副驾驶座的另一端,孟千叶正在看着自己。
薄唇逐渐抿起,大学四年的同窗好友,忽然就成为了她前男友的现女友,连她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舌尖忽然尝到了一丝腥甜的滋味。
闭上双眼。
……
顾非寒看着她,心底划过一阵快感,恶劣的冷漠随着男人开口后,“温婳,你现在就从这里进去,别说五十万,就是温家欠下的十个亿,也会有人替你还。”
说罢,车窗升起,直到俊美的轮廓隐匿在了玻璃后的一方,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温婳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周围的空气都是贫瘠的。
久到连呼吸都像在撕扯心肺,她钝钝的站着,有男人走来,露出露骨又下流的眼神笑她,那些形形色色的面孔,被丑恶堆积的毫不掩饰。
“确定是她?”
十米开外,一辆缓缓行驶的迈巴赫然停住,后座,传到低缓又深沉的嗓音。
车窗溢进一抹光,露出坚硬而立体的线条。
“总裁,是这位温小姐。”司机道。
“停车。”
朦胧的视线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温婳跪在那儿,沉浸在一种自我封闭的麻木中,她未有发觉,身后有席身影正在靠近。
标准的商务西装,透着成熟男性的专属魅力,深色的衬衫,温莎结紧扣,再往上,是一张清晰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蓄着内敛而寡淡的双眸,薄唇凛冽。
随着他的走近,周遭都像是安静下来。
……
吊灯璀璨的明灯照的很柔和,衬的男人清隽深邃的五官愈发立体。
他解开手腕处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放在了茶几上,声线温和,“怎么样,现在好多了吗?”
温婳微愣,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她跟着眼前这个还不是很熟悉的男人竟然来到他的家里。
“墨先生,谢谢。”
“嗯,不客气。”他单调的语调仍维持着一个速度,没有多少情绪的外露。
温婳加深咬唇的力,纠结了几秒,立起身,“很谢谢今天的您,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就要起身,耳边与此同时响起不疾不徐的声音,“你刚刚摇尾乞怜求你前男友的时候,似乎没有这样着急。”
这话语气客气,但内容着实不客气。
温婳瞳孔深皱,手指下意识捏了捏,心底闪过一抹刺痛。
缓了缓,她转过身来,拼命克制的脸庞多了一份冷静,“墨先生,我知道您的好意,心领,但我不答应。”
墨靳深就这样看着她,男人颀长的身影双手抄兜,一动不动定格在她眼前,半晌,削薄的唇微扬,“你所指的不答应,是哪一样,还是我刚才对你说的,都……”
“……不想跟您结婚。”她直接就脱口而出。
隔着空气,两人相相对视。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强烈,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有股无处遁形的暴露感被晾晒在了眼前。
她急急道,“关于为令妹骨髓配型一事,这点我会考虑,但至于您说的……可以结婚,谢谢,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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