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进忠给她最后一次机会,“承不承认是你逼耀宗吃的坚果!?”
她就是有一副傲骨,再也容不得被冤枉,“爹,你问错了吧,承不承认不都是我做过吗?你应该问有还是没有。”
“你就是个孽障!!”
“没办法,孽障也是你生的。”
“都是你娘把你教……”
她直接打断,骂她可以,但不能事事都往她娘亲头上怪。
她说:“我娘亲怎么了?肖家的嫡女,满皇都谁不知道的名门闺秀,相府被圣上冷落多年,要不是我娘亲日夜操持,精打细算冉家田庄每一年的收成,你拿什么养活冉家这一大家子,养活你的小妾??你们吃的每一口粮,花的一分银子,都有我娘亲的心血在里面,如此,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娘亲的不是!?”
“这是你娘亲应该的!!”
“应该?什么叫应该?相府最得宠的不是你这小妾吗?怎么不让她来操持?是你这小妾没本事,还是你心里明镜一样清楚,我娘亲是你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当别人笑话冉家一日不如一日时,你还拿出一位令各府官爷羡慕的正妻!”
“你娘早就是满皇都的笑话了,把我相府的脸丢得到处都是!!”
“那你怎么不休了我娘亲,把你这心肝宝贝的小妾捧上正位?爹,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没有恩了,连良心也没有了吗?”
“你骂我?我是你爹!”
“你若不是我爹,我骂都懒得骂你,”她看向陈艳娇,“把我没做过的事硬往我头上栽,我就要让相府上下看看,我这未来太子妃有多么冤枉不得!!”
冉慕彤说完转身就走,去主院陪会娘亲,也让自己冷静冷静。
这等节骨眼上,陈艳娇又是成心冤枉她,就绝对不会随便请一位大夫,肯定是买通好的了。
她去请别的大夫来,陈艳娇不但不会承认,还会反咬她一口。
那就只有……
从主院出来已经过了子时,阿福见她走的不是回北院的道,拉住她问,“这么晚了,二小姐还要上哪?”
“进宫,见太子殿下。”
国师的医术天下无双,最为让人信服。
朝堂势力盘根错节,想利用国师的人不少,但国师只忠于圣上和太子,另外便是皇后与太后,就算她是未来太子妃,也不会卖她三分情面。
请国师就要先进宫求太子。
阿福还是拦着她,“宫门早就下了钥,天亮再去吧。”
“不行。”
她必须现在去。
耀宗喝下大夫开的药,等药效上来就再难翻案。
她叮嘱阿福说:“我这么晚离府,陈艳娇的耳目一定会通报,陈艳娇想不到我会去见太子,但能想到我要请别的大夫,陈艳娇就一定会真的喂耀宗吃坚果,你去我告诉我娘,挑一个身手最好的侍卫悄悄在西院盯着,一经发现陈艳娇有动作立马拿住。”
推阿福赶紧照她说的去办,她叫醒府里车夫就往宫门去。
未来太子妃半夜要见太子殿下,宫门口一跪,值卫的侍卫立马跑着去通禀,跑得鞋都掉了。
很快,一顶软轿接她去东宫。
荣华还没睡,桌案上推着厚厚几叠待阅的奏折,从几年前起,所有的奏折都会先在他这里过一遍再上呈给父皇,父皇跟他师父都已年迈,力不从心了。
“殿下,冉府二小姐快到了,要不要备些热茶?”舒云问,毕尽是未来太子妃,深夜到此一口茶都没得喝,委实说不过去。
荣华的目光又一直停在奏折上,也什么话都不说。
逐风是武将,说话做事一向直来直往,“冉府二小姐不缺这口茶,二小姐也不是来喝茶的,八成深夜寂寥,厚着脸来东宫寻欢。”
舒云低斥,“不要乱议论。”
“这有什么嘛,二小姐还不是正经太子妃,以后正不正经谁知道呢。”
“这里没你事了,歇息去。”
逐风就对舒风翻白眼,太子殿下都还没歇息,把他绑榻上他都睡不着,就抱着长剑跃到殿顶子上,冉府二小姐要是来纠缠殿下的,他一定不客气。
荣华还是没有只字半语,仿佛任何事都影响不了他看奏折,玉冠已经卸下,漆黑的长发垂了一身,看上去比平日里多出一味慵懒,那双深瞳却依旧璀璨而又冷漠着。
东宫的宫奴低头弓腰地领冉慕彤去书房。
她跪到桌案前,“求太子殿下给我一道东宫令,我急需请国师随我去相府,为我弟弟冉耀宗诊病。”
荣华眼都没抬一下,换了本奏折继续看,因为她是他未来的太子妃,她才进了东宫,否则,她在宫门口把命跪没了,他顶多赐她一匹白布裹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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