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就裁这些布吧。年节做的衣裳还新得很,银子要省着点用。”赵奶娘挑了几匹布付了钱。
“奶娘说了算。还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吗?早点买齐,咱们快点回家!”
柳枝年纪还小,羞怯地跑去街上买绢花,赵奶娘拉着姜涵买糖果,只有越青站在原地,疑惑地打量着姜绮罗。
从刚刚开始,她的神情就很古怪,恍然混着激动,好像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发现,到底出什么事了?
过了晌午,一行人满载而归,姜绮罗又急吼吼地往屋子里冲,“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见越青茫然不已,赵奶娘笑着说:“让夫子见笑了,我家小姐大概是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法子,上次决定作画时也是这副样子,着实不太稳重。”
“哦?在下倒是十分期待姜小姐又会带来什么惊喜呢。”越青微笑。
“染布染布……”姜绮罗嘟囔着开始在纸上记录开工前的准备,颜色就初步定为彩虹七色,每种颜色后注明所需的植物以及布料材质。
写到一半,姜绮罗放下笔摸着下巴开始思索。植物染色虽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那都是民间传出来的,没记错的话,原身家里可是做丝绸生意的皇商,想来在技术方面也应该领先民间一大截吧?
她的底气都来自于上辈子跟在祖父身边的耳濡目染,以及看惯了的工厂工人熟练的操作流程,要说理论知识,着实还有些心虚。
既然上天让她穿越到一个丝绸世家的大小姐身上,要是不好好利用这个身份的便利条件,那她就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姜绮罗又想唉声叹气了。
怎么差点忘了,原身现在被爹娘厌弃,连家门都进不去,更别说索要染布相关书籍了。
不行,不能气馁!
姜绮罗猛地一拍桌子,赚钱可是头等大事,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赵奶娘就听到自家小姐站在墙根喊了一句:“奶娘我觉得有点闷,今天想出门散散心,你们谁都不要跟来,到了傍晚我会自己回家的!”
还没等赵奶娘反对,再一看窗外,早就不见了姜绮罗的身影,也只能忧心忡忡等待了。
却说姜绮罗,从箱笼里找出一身最不起眼颜色最素的粗布衣裳,换上之后悄悄离开了家,在县城车马驿租了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去了盛京城。
姜府仍旧气势恢宏,矗立在那里,她贴着墙边,绕过宽敞的正门,到了东侧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拨开一人高的杂草,出现在眼前的俨然是一扇窄小的木门。
姜绮罗嘴角微扬,原身留给她的记忆总算派上了用场,这里是姜府东院一处废弃已久的花园,无人问津,原身也是某次捡风筝才发现这扇破旧的木门,小时候曾经偷偷跑出来过几次,上街游玩。
她轻手轻脚推开木门,闪身钻了进去,弓着腰蹑手蹑脚走出了废花园,又轻咳了几声,故作淡定地小碎步走在姜府的九曲回廊上。
原身所住的院子同样在东院,偌大的小院空荡荡的,连个打扫的丫鬟嬷嬷都没有。姜绮罗只是感慨了一句,又庆幸地钻进了小书房里。
“《女德》《诗》……有了!”她眼前一亮,从书架上取出一本《织染注解》来,翻开简略看了两眼内容,喜上眉梢。
有了这本书,她便更有底气做好这份染布的生意了。
此地不宜久留,姜绮罗把书塞到怀里,转身刚要走,眼神一晃,不经意间扫过梳妆台上的一个精巧的百宝箱,动作立马一顿。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朦朦胧胧的记忆碎片浮现出来,虽然看不清,却让她格外在意。
她索性坐了下来,抓过百宝箱打开,里面堆放着一些珠宝首饰,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姜绮罗摸索片刻之后,忽然在底端的某处凸起轻轻一按,只听“咔哒”一声,箱盖竟然从中间一分为二,露出里面的一摞信纸来。
姜绮罗连忙抓起来一张一张翻看,越看越是惊愕,这……这竟然是原身同那不知姓名的姜涵生父来往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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