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随便送蒋心怡一件礼物都不止这个数!
多可笑!
她还觉得这女人对自己就跟妈妈一样,疼自己甚至超过阿遥。
以前她之所以那么疼自己,也是看中了东城集团少千金这个身份吧?
毕竟,如果楚遥和自己结婚,就相当于将来拥有整个东城集团。就算和他那些兄弟们争继承人的位置,也更有把握。
“染染,我知道曾经的你可能看不上这十万块。可现在,东城集团破产,财务携款潜逃,你爸爸气得住院,这十万,也足够解你的燃眉之急了。不要怪阿姨雪上加霜,阿遥他是我儿子,为了自己的儿子,阿姨只有委屈你了。”
东城集团破产,爸爸住院,她竟然是从蒋心怡口中得知的!
“阿遥要成为楚氏的继承人,就不能有一个拖后腿的妻子。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成全他。我们女人的爱之所以伟大,就在于成全,只有成全才最可贵!”
“阿姨知道这样做你们会很痛苦,可如果你能忍,也未必没有苦尽甘来的一天。阿遥如果继承了楚氏,到那个时候你还愿意,阿姨还是很喜欢你的。”
“除了妻子的位置,你还可以拥有阿遥的爱和愧疚。女人如果真的想抓住一个男人,付出和牺牲,是必不可少的。阿姨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蒋心怡甚至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为自己的大方,仁慈,施舍,洋洋自得。
同为女人,她完全没想到蒋心怡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岑染当时忍住把支票撕碎了砸她脸上的冲动,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绝不会拖累阿遥,更不会寻求阿遥的帮助。
现在,怎么可以食言呢?
不为别的,就算为了阿遥,为了他能顺利坐上楚氏继承人的位置,她也不会让他为难。
“权少,这边请。”
安静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的脚步声,缓慢而富有节奏。
岑染发呆之际,一群医生簇拥着一个男人走过自己身边。
男人身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衣扎进裤腰里,修饰出完美的腰线。他左手臂上还帮着纱布,可即便是这样,也难以掩盖他尊贵不凡的气度。
他右手插在裤袋里,身姿挺拔,阔步向前,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就那么不经意地一瞥,男人不由得眉心一皱。
是她?
岑染的目光也正好落在他身上,看见他眼底的冷芒,她先是一怔,随即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疾步走去。
见她的动作,男人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扭头继续走,丝毫没有要为她停留的意思。
一个欲擒故纵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思!
“等等!”
眼看着男人要走,岑染赶紧小跑几步,喊住他。
可惜,权厉不但没回头,连脚步都没停下来。
“先生!”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走在后面的一个医生突然转过头来拦住岑染。
“我与那位先生认识,您可以帮我叫住他吗?”
“你是说权少?”
“对,就是他!麻烦您帮帮忙!”
“小姐,想攀上权少的女人挺多的。很多人都说与他认识,谁知道你是在电视上认识的,还是在报纸上。”
医生不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女人,虽然她长得还算可以。但要想勾搭权少,还不够资本!
“我们在床上认识的!”
眼看着权厉要走远了,岑染的话脱口而出。
“……”
所有人都惊讶地扭头看她,连权厉也停驻了脚步。
在床上认识的?
这个级别的女人竟然能爬上权少的床?
天啊!权少竟然回头了,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在场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有的人猜测此女确实爬过权少的床,有的却认为她是在哗众取宠。
当权少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时候,大部分人心里都为她捏了把汗。
得罪权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权,权少,她说的是真的吗?”在场唯一一个女医生,也是权厉的爱慕者。
她认为自己不论是长相气质学识还是家世都配得上权厉,可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不要脸的贱人算怎么回事?
“与你何干?”权厉冷冷地睨了女医生一眼,径自向岑染走去。
女医生被他那冷厉的目光看得心里一寒,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人朝自己走来,岑染脸上也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
“床上认识的?嗯?”
“……”岑染在他眸光的压迫下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勉强与他对视。
为了达到目的,她不能在此时认输!
倔强的对上他的视线,岑染双手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女人,在我面前,最好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见她竟然可以在自己的目光下不躲不闪,权厉心下对她倒是多了几分探究。
“我没有!”岑染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是欲擒故纵,只是,为了爸爸的手术——
岑染鼓起勇气:“权少,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不能!”
既然她说没有,权厉更不想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话落,他扭头就走。
“等等!”岑染再次开口,更是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摆。
权厉目光一凝,浑身上下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松开!”
冰冷的眼神落在那只扯住自己衣摆的手上,如果他现在手里有刀,众人毫不怀疑下一秒某女的手就会被斩断。
“我答应你的提议!”
岑染并没有松开手,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什么提议?”权厉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在她身上,唇边绽开一抹残忍的笑。
对啊,什么提议?
他们也很想知道!
在场的人都望着岑染,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女人,看来真的和权少是认识的啊。
而且,还真很有可能是在床上认识的!
“就是昨天你说的那个……”
让她说“包养”这两个字,岑染实在说不出口。
这个男人一脸戏谑的表情,分明就是想当众羞辱她。
可她还不能生气,为了爸爸,她必须忍!
“昨天?我说什么了?”权厉依旧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冷漠表情。
听他这么说,岑染的脸唰地一白,他这是在逼她践踏自己!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松开他的衣摆,岑染当即跪在地上。
她下跪,只为求男人包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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