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岑染只望着权厉一人。希望他可以再考虑昨天的提议,这是她救爸爸最后的希望!
在往后的很多年里,岑染想起今天这一跪,依然觉得屈辱难堪。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话说到一半,权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离他最近的人,“杨院长,借你的办公室一用。”
就算他真的需要女人,也用不着这么迫不及待吧?
院长的休息室虽然不是很大,但里面设备齐全,且都是崭新的。想必,这个休息室也是才布置好。
心里想着刚才杨院长那的眼神,岑染心里一阵发毛。
明明知道求助于他是羊入虎口,可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谁都没有开口,房间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越是这样,岑染心里越是没底。
她拿不准这个男人的心思,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看医院的院长都对他那么恭敬,想来身份也不低。关键是,他到底有没有钱?
“刚才不是还要求我吗?现在给你机会,又想反悔了?”
权厉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女人,把她的慌乱都看在眼里。
“我,我答应你的提议,你能给我多少钱?”
岑染在男人的目光审视下几乎无处遁形,她明明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么会在这男人面前头都抬不起来呢?
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人,还是因为他的条件让人羞于启齿?
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让她有种自己是待价而沽的货物的感觉。
这种感觉,除了难堪,就是折磨!一种心灵上的折磨!把她的骄傲完全粉碎踩在脚下。
在岑染都快要放弃了的时候,男人才轻描淡写地开口:
“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岑染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这种感觉,太卑贱了!
可这正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三十万,我爸爸手术费需要三十万!”
“才值三十万?果然是廉价的女厉嗤笑一声,讥诮的眼神毫不掩饰。
“我是说,三十万,我再陪权少一晚!”岑染咬牙,知道自己这个提议太不自量力。可她真的不想被,
“三十万一晚?女人,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值钱!”
权厉冷冽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刺穿。
“权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这么恶劣!
“你……我,我只是想找你借三十万,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还的!”
岑染觉得自己的二十年的脸皮在一瞬间被人揭开了,鲜血淋漓。
“拿什么还?”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着,薄唇轻启,却是说着最无情的话,“是去多卖几次,看谁出价高,还是继续用这样的方法骗下一个人?”
“我没你说的那么贱!”权厉的每一个在字在她听来都是一种侮辱,“权少,我是诚心借钱,你能不能看在昨晚我帮你解了毒的份上,帮帮我?”
岑染尽量放低身段,语气里也透着几分软和哀求。
可惜她遇上的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男人。
“看来,已经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权厉猛地把人推倒在地上,再不看她一眼,起身就要往外走。
岑染被推倒在地,愣了一秒,立马伸手抱住他的腿,咬着牙点头:“不要走!”
“滚!”男人毫不怜惜地抬腿,想要踢开抱住他腿的女人。却在看见她那双盛满了哀求却依旧坚毅的眼眸时,有片刻的怔愣。
这双眼……
“一年,一百万。”
“我……”
眼见着岑染还要考虑,权厉抬脚就要走。
“我答应!我答应了!”
她敛眸,遮住眼底的绝望。
这个男人,太可怕,也太无情。
她如果再说下去,不但在他这里讨不到好,还有可能失去唯一可以救爸爸的机会!
“很好。”权厉点了点头,“我会让人拟一份契约,你签字之后,一百万会立刻打到你的卡上。”
说完,权厉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输入你的电话号码。”
岑染把自己的手机号输了进去,然后递给权厉。
“叫什么?”
“岑染。”
“嗯。”
“那您叫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权厉从她旁边走过,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岑染一时愣住,这男人真的是自大到没边儿了!
当他们一前一后走出院长办公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岑染身上。
有猜测,有鄙夷,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大家都以为两人在里面已经完成了至少一次灵魂与的交流。
岑染没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想快点回到病房里去照顾爸爸。
可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却被男人叫住。
“跟上。”
两个字,那就是他的命令!
男人闲庭漫步一般走在前面,岑染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
“权少,您可要记得来医院换药啊。”男人都走远了,那位女医生还在后面叮嘱。
岑染想,如果给她一条手帕,这位女医生肯定能上演一场“满楼红袖招”的画面。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权少要了她。”待到两人走远,那位女医生才收起笑意,一脸嫉妒地吐槽。
“姑
“有钱就是好,随时都有美女投怀送抱。”
“……”
岑染不知道那些医生在背地里是怎么说她的,跟着权厉到了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早就等在那里了。
“权少,请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岑染心里记挂着爸爸,根本不想离开医院。
“吃饭。”
在公司开完会就过来医院换药,他直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可我已经吃过饭了。”
言下之意是,您自己去吃吧。
“上车!”权厉睨她一眼,是他去吃饭,又没让她吃!
“岑染,你应该知道做的第一守则就是听话!”
没等岑染把话说完,权厉便凉凉地打断了她。
一句话,直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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