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浑身一僵,小脸儿一白,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是。”
她怎么就忘了呢?自己现在不过是这个男人身边的玩物而已。
“不要试图激怒我!”权厉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坐在一侧,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岑染乖乖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车直接开到海棠晓月,这里是有名的私房菜馆。里面的装饰古色古香,延续了唐朝的格调,雍容华贵。
望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岑染脚步一顿。
这里曾经是她和阿遥常来的地方。每天只接十二桌客人。每次和阿遥来这里吃饭,他都要提前很久预订。
“进去。”不满岑染堵在门口发怵,权厉冷声提醒。
岑染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她微微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遥在公司很忙,应该不会来这里才是。
可自从进店以来,她的眼皮就老是不安地跳,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
“阿厉,怎么现在才来?”
权厉才刚踏进海棠晓月,就有人迎了上来。
此人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左耳还戴着一枚钻石耳钉,一双桃花眼散发着勾人的风情,笑眯眯模样犹如一只风骚的狐狸。
男人美成这样,让女人怎么活?不过,这男人看着有点眼熟。
见有人在看自己,狐狸男只觉得眼前一亮。
“阿厉,这位是?”
“女人。”简单的两个字,代表着权厉并没有向人介绍她的想法。
这也正和了岑染的意,即便要跟在权厉身边一年,她也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狐狸男一手攀上权厉的肩,一边对岑染抛媚眼,“美女,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和咱们家阿厉是什么关系?”
“不用理他。”没等岑染开口,权厉拍掉了环住自己肩膀的手对岑染道。
岑染本来就巴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自然不会在权厉都不允许的情况下自找没趣。
“喂喂喂,阿厉,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怎么能阻止人家跟美女交朋友呢?”狐狸男见权厉扒开自己就走, 不满地跟上去。
他一手撑着柱子,自诩风流地拦住了岑染的去路。
“美女,你好,我叫胡里,你可以叫我胡少,也可以叫我阿里哦。”
胡里伸出右手,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不冷不热的女人。
岑染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微讶地瞳孔一闪。
这男人,竟然五指涂蔻丹,修长的手比女人保养得还要好。这个人……对了,他说他叫胡里!
胡家那位少爷?曾经在酒会上爸爸还专门叮嘱过自己,千万不要看上这种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的男人。
见美女盯着自己的手看,胡里把手伸岑染面前晃了晃:“这是我今天刚做的指甲,妖艳的复古红,漂亮吧?”
“漂亮……”岑染木然地点了点头。
胡里的手是真的漂亮得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嫉妒,可一个男人涂什么指甲?
“你还没跟哥哥说你叫什么名字呢?”见美女不搭理自己,胡里更来劲儿,不说拦住去路不让走,更是想伸手去揽她的肩。
权厉走在前面,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胡里的动作,忽然回过头来。
那轻飘飘的目光里一闪而逝的冷冽吓得胡里浑身一哆嗦,爪子不自觉就软软地滑了下去。
“咳,阿厉,咱们赶紧去包间里吧。”胡里干咳一声,上前环住权厉的脖子。
不能揽美人,还不能勾阿厉么?
“手不想要了?”
权厉只给了他一个眼神,胡里立马放开了手,只幽怨地看着某人的背影,在心里嘀咕:
不就是勾搭了一下你的小美人么,至于对人家这么无情?
他回头偷瞄后面,却发现岑染根本没看他,只低着头走路。
“美女,这边……”眼看着美女要撞柱子上了,胡里好心提醒。
岑染茫然抬头,却在下一秒僵住了。
前面不远处,一个卡座坐着一个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而且还有一盆绿萝遮挡,可她十分确定那就是阿遥!
如果去胡里刚才指的包间,刚好要路过那里。
瞥见服务生端着一碗汤过来,她心下一动,高跟鞋踩空,身子一歪,刚好朝端汤的服务生倒去。
“小心!”胡里想伸手扶她,可隔得有些远。
眼睁睁看着服务生被她撞得手一抖,碗里的汤洒了她一身。
“嘶……”滚烫的汤泼了她一身,岑染忍不住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顾不上汤碗,扶住岑染一个劲儿道歉。
权厉脸色难看,上前一把推开服务生,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这是春天,她本来只穿了一条裙子,外套拿在手上,这下汤洒在身上,露在外面的手臂烫红一片。
“对不起,小姐。都是我的错!”服务生被推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却还是赶紧爬起来躬着身子向岑染道歉。
这里的服务态度都是一流的好,即便刚才是岑染自己跌倒,还连累了服务生,可他却把错误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没关系,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谢谢你及时扶住我。”岑染笑着和服务生道谢,顾不得现在混乱的场面,呐呐道:“权少,我要去趟洗手间,您和胡少先进去吧,不用等我。”
权厉一声不吭,脸色阴沉得厉害。
“小姐,您等等,我让人拿烫伤膏,您的手臂都红了,必须马上上药。”
经理已经走了过来,看见这状况立马吩咐人去拿药。
这眼前的一男一女他不认识,可他们身后站着的可是自家老板!生怕一个做得不好,得罪了眼前这女人,被老板直接炒鱿鱼。
“不用麻烦了。”
岑染有些为难,她怕这里的动静引起阿遥的注意,巴不得马上去洗手间躲着不出来。
“送到包间里。”权厉丢下一句话,拉起岑染就往洗手间走。
岑染本来手臂就被烫伤了,现在被他拽住,整个手臂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疼。
可她一声不吭,任由这个男人一脸怒气地把自己往洗手间拖。
“阿厉,你倒是轻点啊,没看见美女疼得脸都白了么?”
胡里还在后面喊,可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这么一说,权厉的目光更冷,力道虽然轻了,可他这怒气,没来由让岑染心里一颤。
终于到了洗手间,他几乎是粗鲁地把人拽进去的,打开水龙头,把岑染红肿的手臂放在水下冲。
“嘶……可不可以把水关小一点?”好疼,岑染的声音很小,极尽忍耐的她腔调里已经夹杂了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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