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木棍砸在腰背,衣裙已浸出血来,宋凝雪是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的。
又一棍子挟着劲风打下,她下意识猛地滚到一旁翻爬起来,身手迅速,只是牵动着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老身活了几十年还没人敢这么打自己!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带了几分杀意与恼怒瞪去,宋凝雪的目光落在香岸之上的牌匾,宋凝雪一愣——那上面端端正正刻着的“永安侯宋凝雪”不正是她?敢情这是她自家的祠堂?
她后知后觉疑惑起来: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还未等她思索明白,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方才端坐着的一个老女人上前扬手就要给发愣的宋凝雪一巴掌。
“小贱人!你下毒害我儿伯贤,还敢违抗家法!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女——啊!!”
那一巴掌被截下,宋凝雪抓着她的手,一个巧劲就将那妇人的手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扭转。
“痛!痛——”
那妇人眉目狰狞发出惨叫,宋凝雪瞧着她,目光一愣,细细瞧了两边。随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闪过一丝惊骇:这不是她孙媳妇儿吗?怎的变成了个狰狞老妇人?
“琴玉!”
孙氏挣扎着要还手,宋凝雪脱口而出那妇人的闺名,想要呵住她。
可孙氏听着这话,更是怒火中烧,气得发笑:“我看你真是要反了天了,还拿自己当祖宗了!今日我非教训你个小贱蹄子不可?!”
我本就是你祖宗!
宋凝雪眉梢一竖,想说此话却及时止住了,因为她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手怎么这般细嫩,那握枪的茧子和松弛的皮褶呢?!自己这是返老还童了?虽然震惊疑惑,但是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让她表现得依旧镇定,决定先看清局势再伺机而动。
“快放开我!”
侯夫人孙氏痛得满头细汗,怎么也想不到她敢对自己动手,十分羞恼咬牙切齿道:“宋婉君你反了天了!你竟敢对我动手?!等侯爷回来了,不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宋婉君?!这女人怎么叫自己宋婉君?
这一声音喊似乎触及到了某个开关,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宋凝雪的脑海,后背的疼痛更加清晰。
原来,这身子的主人名叫宋婉君,而她自己已经去世十六年了,原主细算起来是她的重孙女,只不过不是宋辞亲身的,是她义子宋冬手下的遗孤,捡来做了孙女,记在孙氏名下,也算个嫡女。
孙氏和小妾周氏如今各有一儿一女,没人想养原主,她那小孙子宋辞忙于政务也根本无暇照拂,原主的日子过得连小厮丫鬟都不如。
就在昨日,孙氏之子宋伯贤酒醉之后调戏原主,原主气恼不过想下泻药报复,可谁知药还没下,宋伯贤便中毒昏迷了。孙氏从她房中搜出不知道谁塞的一包毒药,当下给原主拉到祠堂一顿乱棍打下去,小丫头不过十六,竟就这么死了让她承了身子。
这死得比窦娥还冤!
脑中理清了这家中复杂的官司,宋婉君眉头紧皱——这闹得什么?如此荒唐成何体统!
“哎呀!妹妹这是在做什么?!”
正想着,突然听到了一旁传来的有个被惊吓后谴责的声音:“怎么能这般对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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