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君斜斜瞥过去,只瞧着一个穿着粉红衣裙的少女蹙眉立在那儿苦口婆心:“你做错了事母亲罚你也是为你好,”
那装腔作势的调调宋婉君平生最是厌恶,瞧着那张脸,脑中自动连接原主的意识,宋婉君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居心叵测的小丫头竟是宋辞的长女宋婉茹?!不过十六年,竟给好好一个丫头教成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
“宋婉君!你再不放开等你父亲回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孙氏羞恼不已还在挣扎。
弄清原委,看着面前吱哇乱叫的孙氏,宋婉君只觉得痛惜哀叹。
她蓦地松手,不等孙氏发狂便道:“你说我下毒害你儿子?就凭你找出来的那包药粉?可有证人?”
宋婉君干脆地点醒她:“若是那毒药是别人放过去污蔑我的又如何?”
众人愣愣看着宋婉君,只觉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周身透着老成,有种莫名令人敬畏的气息。
这还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三小姐吗?
“我冤枉你?”孙氏被一旁的老妈子扶起来,扶了扶发髻,气急地指着宋婉君骂道:“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证据确凿你说我冤枉你!”
“是啊,你儿子昏迷不醒,你还在这里说废话。”
宋婉君冷睨着她,语气完全就是长辈斥责小辈:“你该好好想想,救你儿子重要还是在这里跟我吵重要。”
她心中暗暗透着些担忧——人命关天,还不知道她那从未见过面的长孙中的毒如何了。
“你——”孙氏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来话。
“妹妹,”站在一旁宋婉茹站出来,眼眶微红,声音温温柔柔劝到:“我也知你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如今贤哥儿生死未卜,你又何必再如此刺激母亲。”
她这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得宋婉君很是难受,想着自己的年岁怕是都顶如今的四个她了。
“我不糊涂,也未做错事,你这帽子扣错人了。”宋婉君只瞥了她一眼,眼中的沧桑与凌厉让宋婉茹登时觉得自己心思全部被看穿,凭空生出了几分恼意。
“妹妹何必如此冤枉我……”
宋婉茹柳眉一蹙,又要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不待宋婉君说教她,内院里的小厮着急忙慌地跑来禀报:“夫人,大夫说大少爷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噩耗使得孙氏脸色煞白,她身子一晃向后跌去,扶着桌子才勉力稳住,也来不及责骂宋婉君,由婆子搀着急忙往内院赶去。
宋婉君心中一惊,忙快步跟了过去,来到屋内,她快速打量了一眼床榻之上眼唇黑紫已经奄奄一息的宋伯贤。
果真是中毒,而且似乎还不是一种毒!
大夫跪在地上请罪,只说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宋婉君你干什么!”
看到宋婉君突然走过去抓过宋伯贤的手腕,孙氏厉声呵斥着,生怕她做什么上前想拉开她。
“人都这样了,我还能如何?”
宋婉君冷言刺了她一句,轻巧地就扫开她的手,把完脉看向一旁的大夫:“带银针了吗?”
“带……带了。”
大夫愣愣点头,看着那双倨傲凌厉的眸子,不由自主地便从药箱里拿出针帘双手递了过去。
接过针帘,宋婉君将宽摆的衣袖卷起来,睨了一旁呆站着的孙氏几人,语气警告:“如果还想让他活下去,就别烦我,不然难保一针下去人活了,却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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