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跟猪头一般的张洪脸立马拉了下来,他站起来伸手给了秦如烟一巴掌,眼神之中带着杀人的浊气,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敢躲?
今儿个你乖乖的服侍好我,那个姓徐的兴许还能好过点儿,若是老子有半点不舒服,老子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还有,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美人女儿,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人把她绑过来,当着你的面儿来个鸳鸯戏水?”
若不是留着那娘们儿还有点用,张洪早就这样做了,不过这样的绝世艳福,他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秦如烟目眦欲裂,愤怒的大声喊道:“你敢?!”
她绝望的盯着张洪,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如果就是她一个人,她一定与眼前的人来个鱼死网破。
可是自己的丈夫还在牢中,女儿也被人绑走不知所踪,想想自己的女儿也要受到如此的欺辱,她就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呵!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老子可是王爷身边的宠臣,不就是玩了几个女人吗?
像你们这种没权没势没钱的主儿,就算老子把你们玩死,也没人会过问一句。”
张洪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秦如烟,她越是反抗,却越是激起了他心中的征服欲。
“这皇天之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秦如烟心死如灰,不甘心的控诉道:“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报应?哈哈哈……报应是报应在你们这种人身上的。”想他张洪娶了十八房小妾,玩儿过的女人数不胜数,要真遭报应早就遭了,还会等到现在。
能做到将军的人,也不是个蠢货,他稍微思量了片刻,便放下身段诱哄道:
“如烟,本将军心里是十分喜欢你的,只要你今天能够伺候好我,莫说是一个徐松,就是十个我也能帮你把他从牢中救起来。
再则你想想,倘若今天你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名分上你就是我的人,徐淼好歹也算上我半个女儿,谁敢再动她一根寒毛?
嘿嘿嘿,你说是不是?”
张洪一脸色急,他搓了搓肥胖的手掌,慢慢的向秦如烟靠近,见她若有所思,料定她心中有所顾虑。
女人嘛,莫不是威逼利诱,今天只要把好事成了,谁还管他明天?
伸手将人推倒在床上,张洪色急的就往上冲,急不可耐的伸手就去扒秦如烟身上的衣服。
满眼都是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张洪的眼睛充血,手下的动作越发的粗暴。
躺在那里的秦如烟将头扭到一旁,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有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好像从一开始,她被这个色魔看上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但愿他能够遵守诺言,救出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对于她的顺从,张洪颇为欣喜,正要提枪上阵,金戈铁马驰骋沙场,门外却传来管家的声音: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管家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到门口不敢推门只好大声喊叫。
张洪满脸恼怒,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今天老子重要时刻,不是说了天塌了也不要来打扰我吗?”
“老爷,比天塌了还严重,您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吧,王爷的贴身侍卫李坤来了,说是王爷让将军立刻跟他去个地方,倘若是去的迟了,”
管家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知道张洪看不清自己的表情,还是下意识的往门缝里瞥了一眼,继续道:
“倘若是去的迟了,王爷有什么闪失,就让将军吃不了兜着走!”
李坤来了?这小子最近几个月神神叨叨,王爷也经常不参与正事,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怎么就稀奇到来闯自己的喜堂?
任谁这时候被打扰了,心情都不会高,可昌邑王是他的衣食父母,涉及他的事张洪不敢大意,还是满脸不耐烦的换了衣服出去。
“哎呀,李老弟,今日家宴,事情繁忙,让你久等了。”纵使千般不愿意,张洪看到李坤还是脸上堆满笑容,迎了上去。
“张将军,小人等不等都无所谓,我就怕王爷等不及,要说打扰您洞房花烛实在是不应该。”
李坤嘴上说着有急事,等张洪出来了却不紧不慢的解释:“您是不知道,王爷这两天有些突发奇想,去逛了逛街。
没成想却被人当做骗子抓了起来,你也知道咱们王爷从小娇生惯养,万一有个好歹,你我可都脱不了干系!”
张洪听了他的话越听越迷,堂堂一介王爷怎么可能会被人抓了,他疑惑道:“
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把我们王爷抓了?李老弟你赶紧带路,我们一起把王爷接回来!”
李坤来之前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却故意说:“听说是山阳县师爷孙敬,不知道张将军知不知道这个人。”
“谁?!”院子里正端端正正看热闹的孙尚,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叫出了声。
“怎么?这位大人认识山阳县师爷孙敬?”李坤饶有兴趣的看着孙尚,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啊,哈哈哈,大人说笑了,我们今日都是受到张将军的邀请来参加喜宴,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说的是模棱两可,既没有回答李坤的问题,又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即便是有祸事临头,他也不受干扰。
倒是一个肉奸耍滑的主儿。
李坤不疑有他,“既然大家都不认识,那也不用讲半分情面了,张将军,赶快带人随我一起去山阳大狱把王爷救出来!”
一会儿孙敬,一会儿大狱,听的张洪又惊又怕,但还是表面镇定的吩咐道:“来人,速速将我的腰牌取来!李老弟,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
昌邑王被无端抓进了山阳大狱!
这样劲爆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在山阳县衙门里传了个遍,听到消息的孙敬第一次露出不安的表情。
纵横官场这么些年,即便只是一个师爷,却胜似县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怎么会一时眼拙把王爷抓了?
心细如发的他顿时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可由不得他多想,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想到牢中还有一个发疯的徐松!他的步履不由得沉重起来!
山阳大狱中,徐松围着刘贺看了又看,还是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是王爷?”
“本王还能骗你不成,本王与你素不相识,还犯不着逗你取乐,”刘贺好笑的看他一眼,
“我本王只是敬佩你是条汉子,大丈夫立于世,所有事情都可以能屈能伸,唯独自己妻儿的事是大事。”
“是我对不住他们,”徐松满脸惭愧,“若不是我没有本事,她们两个何至于跟着我受这等气?只要能救出他们,就算是牺牲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本王可不要你这条命,你武艺这么高超,不如跟着本王,将来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也不枉此生!”
刘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心中豪情万丈。
“此话当真?!”徐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去过那样的人生!哪个男儿,心中没有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壮志呢?
“自然当真,自我爷爷武帝去世之后,朝廷使用休养生息政策,匈奴乌桓屡禁不止,未有良策,长此以往,必受其乱!”
作为曾经的大夏国超级兵王,在刘贺的心中,大夏疆域,寸土必争!侵我大夏国土者,虽远必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以暴制暴或许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却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徐松望着刘贺,他对眼前的少年的敬佩之情越发的强烈,看来真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昌邑王爷哪有传闻中说的那么不堪,明明是心中有大义,有正义的好君主!
两个人聊的愈发的投机,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刘贺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张洪一路小跑,帽子都跑的歪歪扭扭,后面跟着收到消息就赶来的孙敬,因为有李坤在场,两个人不好交流,但亦是眼神你来我往了一番。
“快开牢门!”还没有走到跟前,孙敬就先吼了一声,待几个人走近,他立马噗通一下跪下来:
“王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才不小心将您抓了进来!
是属下办事失职,收到举报之后没有核实清楚就去抓人,请王爷责罚!”
一番话,看似是在求情,实则是在说自己公事公办,除了不知道你是王爷之外,别的都没错。
孙敬跪完,张洪不等刘贺说话,就带着哭腔训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不是说王爷好端端的进来的吗?怎么一身的灰尘?脸上还带着伤?
都愣着干嘛?还不赶快传医师!暂时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快,快去把钱医师请过来!”孙敬看似恭敬的跪在地上,却三下五去二就把自己罪责推掉,
“我明明吩咐的要把人带到天字五号房等候处理结果,是谁自作主张把王爷带到这儿的?!不知道这关着一个失心疯吗?”
徐松虽然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王爷,可真正看到这群对着自己吆五喝六的如此的小心翼翼,不由的心里十分畅快!
却没想到那孙敬竟然红口白牙说瞎话,这该怎么能忍?!
“狗官!你才是失心疯!不要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家婆娘和闺女在哪?她们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明日我就让你孙家办丧事!”
孙敬看着刘贺一句话也不说,便胆子大了几分,“来人,快将这个疯子压下去!他打伤王爷,目无法纪!死罪难逃,休让他猖狂!”
他话音刚落,几个刚才还站在后边战战兢兢的衙役,这会儿倒是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我看你们谁敢?!爷爷我不打的你们屁滚尿流!”尽管形势逼人,徐松却是毫不畏惧。
呵,刘贺知道好戏看到头了,他眼神扫视了一遍张洪和孙敬,两个人神色慌乱,行动倒是有条不紊。
真的是山高皇帝远,一个师爷也能在县衙大狱里作威作福,无所不能了。
“徐大哥,”刘贺看了一眼快走到跟前的衙役,适时出声,“刚才只顾上切磋武艺,倒忘了问你是因何被关进来的。”
徐松不傻,知道刘贺这是在给他机会申冤,他看着畏缩不前的衙役,正要开口,就听到孙敬的声音传来。
“回王爷的话,此人仗着自己武艺超群,收了人家的钱财和货物拒不押送,还故意将货物弄丢。”
孙敬不慌不忙,诚惶诚恐的继续道:“苦主上门索要,这厮不理还将人打伤了,他也已经签字画押!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红口白牙乱说一气!”
“孙匹夫!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莫要羞辱于我,若不是你将我妻女抓走,我怎么可能签字画押?!”
徐松目眦欲裂,恨不得将那小人一掌拍死!
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三言两语说的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被人欺辱的对象。
刘贺不怒反笑,他伸出双手“啪啪啪”拍了几下,冷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李坤你看,我都说了,没有进过大狱的人生不完整。
不过我却不知咱们山阳县有像孙大人这样的人物,做个师爷屈才了,张洪,不如你这个将军让给他当当?”
张洪没想到刘贺的思维这么跳跃,他看着刘贺,心里莫名的不爽,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王爷,您给属下开玩笑的吧?”
孙敬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心里也不免有点狂喜,若真的王爷考看上了他,轻轻松松混个将军当当岂不是美滋滋!
心里想着,嘴上却惊恐的推辞道:“王爷,这如何使得!属下才能有限,难当大任!”
这两个各怀心思,都不是什么好鸟,刘贺也没有什么耐心陪他们玩下去,
“你看本王像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