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宸染眸中虚伪的情意彻底散开,恢复了清冷,还藏着三分恼怒,“玉美人!这是你和朕说话的态度吗?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他本以为,自己等到上官馥奄奄一息之时,再出手相救,本想让上官馥感激他,自动投怀送抱,奈何这一切都被上官馥看透,不仅没有对他感激,还冷嘲热讽。
身为帝王,哪一个人不是对他俯首称臣,生怕惹了龙颜大怒?
可是这个上官馥,一而再、再而三地揭穿他、激怒他、讽刺他,简直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馥不知道徐宸染那些隐晦的心思,被人利用挨了板子,她心中气怒未消,自然对罪魁祸首还在嘲讽,“别叫我玉美人!鬼才是你的玉美人!”
“你放肆!”
此话彻底激怒了徐宸染,直接翻身将上官馥压倒在身下……
上官馥激烈挣扎,不明白两人正在吵着架,怎么就忽然……
“混蛋……贼……”上官馥手脚并用地挣扎,眼眶都红了,却是倔强地没落泪,怒目瞪着徐宸染,“放开!”
徐宸染冷笑一声,松开了上官馥,看得上官馥羞愤欲死,眸色却是愈发清冷。
这样倔强任性的猎物,若是驯服成功,定然十分有成就感!
“不……”上官馥剧烈挣扎,身体的触碰不但没有让她的体温上升,反倒是浑身迅速冰冷。
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上官馥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可笑的惘然!
上官馥眸中陡然爆发一股凌厉,下巴被卸掉,发不出声音,只有愤怒的目光纠缠着徐宸染。
“呵!朕就是喜欢你这种桀骜不驯的姿态……”
,上官馥忽然不再挣扎,如同濒死的鱼儿,僵硬地躺在了床上……
仿佛已经灵魂出窍,飞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那个地方,没有一个叫‘徐宸染’的禽兽!
“你……”
徐宸染愤怒之下把上官馥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却是现在才得知上官馥还是女子之身,顿时僵住了动作,愣愣地撑着手臂,低头看着紧闭双眼的女子。
徐宸染抿唇,忽然将人搂在了怀里,动作相比较方才的粗暴压制,多了几分温柔缱绻,“是朕方才太粗鲁了!”
徐宸染心情莫名复杂,不知道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震惊多一点,他擦去上官馥眼角的泪水,细密地吻着她的面颊,逼着上官馥给他一点儿反应,等到她彻底放松,才开始征服他的战场。
翌日,怡然殿的每人都得了封赏,徐宸染吃饱喝足,心情颇好,还将上官馥提为贵人。
此事更加引来了宫中嫔妃不满,众人都琢磨着上官馥到底是个什么妖精!
看不惯的,更是时不时就去上官馥那里坐坐,给她弄出一点小动乱,上官馥都任由她们闹腾,只在自己宫里装病,谁也不见。
位份高的,上官馥不得不见,便安静地坐着,有问有答,言简意赅,实在不行,就开始装晕,总之,不挨板子就行。
于是乎,看着众人都铩羽而归,贤妃坐不住了,亲自跑到了怡然殿冷嘲热讽。
“玉贵人还真是怡然自得地很!”
上官馥对贤妃警惕的很,这些日子被小桃耳提面命地恶补了宫规,至少不会在这上面出错了。
“臣妾给贤妃娘娘请安,愿娘娘贵体安康。”
贤妃却是有备而来,不在她的礼节上挑错处,而是叹息着讽刺道:“南元国破,上至皇亲,下到文官武将,都落为囚犯。你却在北汉后宫如鱼得水,不知道那位南元国的王爷会作何感想?”
听到‘南元国王爷’这样敏感的字眼,上官馥也装不下去了,眸子陡然一冷,“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贤妃掩唇一笑:“南元国七王爷就要被处斩了!”
上官馥再也淡定不了,‘蹭’地一下子站起来,眸中惊疑不定,“杨肇!”
南元国七王爷杨肇,因为长年病弱缠身,加上与阚闳斐是旧友,当初才躲过被她爹爹屠杀的命运,他虽然痛恨上官一家,可却因着与阚闳斐的关系,对她不会不假辞色。
“小桃,皇上在哪儿?”上官馥不再理会贤妃,拔腿就冲了出去。
现在南元国被灭,杨肇也成了北汉国的囚犯,她既然无意得知扬肇被抓到徐宸染那里,便不能见死不救。
贤妃看着上官馥飞奔离开,不禁冷笑,眸中染了几分得意,“不自量力!”
一个南元国的奴隶,仗着徐宸染的几分宠爱,竟然还想要干预国事不成?
徐宸染并不意外看到上官馥跪到自己面前,而一边是被押着的杨肇,两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未说。
“爱妃,你此来何事?”徐宸染故意点名上官馥,明显看到杨肇身子一僵。
杨肇冷冰冰地看了上官馥一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徐宸染饶有趣味,这两人莫非还有什么故事?
上官馥收拾了心情,回应徐宸染打量的目光,坚定道:“皇上,您该饶了七王爷杨肇一命!”
“放肆!”面对上官馥如此直言不讳,徐宸染口中怒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是那眸中分明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反倒是多了几分清明!
上官馥并不退缩,只磕头,坚定表明,“如今南元虽然都城已破,可是不代表国灭!皇上,若是您这样光明正大地处死了七王爷……他一人死是小,皇上可有想过,此举会激起南元民愤?”
徐宸染气急反笑,他走下来御案,低头俯视着上官馥,“你以为,朕会怕了南元国的一批穷寇落匪?”
杨肇听不得他这般侮辱南元,气息一时不顺,剧烈咳嗽起来,上官馥咬唇,眸光倔强而坚定,“可是皇上也当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就是狗急了也会跳墙,如今北汉情势大好,皇上何必自毁城墙?”
徐宸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听起来,爱妃好像是全心为了朕着想?”
上官馥忍着想要打死他的冲动,极力忽视杨肇的目光,镇定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只是想救他!”徐宸染却是将上官馥从地上牵了起来,同她十指相扣,柔声道:“既然爱妃一心救人,朕成全了爱妃便是!”
说着,他还伸手做作地抚平上官馥眉心褶皱,柔声哄道:“朕最不愿看到爱妃蹙眉生气,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就从了爱妃的意思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身旁杨肇的喘气声更大,阴毒的目光恨不得穿透了上官馥的身体。
上官馥暗自腹诽:老狐狸!明明就是听了她的话改变了主意,偏偏还要在字里行间挑拨离间,让杨肇彻底恨上了她!
“不过……”徐宸染捏了捏上官馥的脸颊,好生宠溺,“纵然朕宠爱于你,爱妃也不该恃宠而骄,应当自称臣妾才是!”
杨肇的目光更冷,上官馥身子更加僵硬,“是!臣妾知罪!”
“真乖!”徐宸染当着杨肇的面,吻了吻上官馥的脸,看着她隐忍的模样,哈哈大笑,“将杨肇送到凌阳宫看管,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能擅自出入凌阳宫。”
上官馥咬牙,她虽然巧言救下了差点被处死的杨肇,可是最终也只是让杨肇被囚禁在宫中。
于杨肇,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而杨肇临走之前,低声冲上官馥道:“你终究还是辜负了!”
上官馥手心蓦然一紧,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低头就红了眼眶,个中心酸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多想说自己没有,可是她现在……
不配了!
徐宸染为了上官馥,竟然饶了南元七王爷的消息不胫而走,贤妃气得砸了自己的宫殿。
“皇上,竟然那么宠着那个贱人!”
然而这还不算宠到极致,几日下来,徐宸染在风口浪尖之上,还故意对上官馥宠爱有加,甚至北汉国人人得知,此事也传到了刚潜入北汉国的阚闳斐耳中。
“混账!混账!徐宸染,我要杀了你!”阚闳斐穿着北汉的武将衣裳,混在了军营之中,得知这般消息,顿时大怒。
旁边有人将他拉着离开,到了后山密林当中,这才劝说道:“将军,您要稍安勿躁啊!如今情势对我南元不利,若是稍有差池,就会被北汉趁虚而入,一网打尽的!”
阚闳斐极力镇定下来,却是隐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了树上,引地树叶扑簌簌落下,砸了一脸,落了一身。
“馥儿!”阚闳斐捂着心口低低呢喃,暗恨自己终究还是护不住她!
属下蔚领叹气,却还是道:“将军,大局为重啊!”
阚闳斐愤怒握拳,额头青筋暴起,看得蔚领心惊胆战,生怕他下一刻就拎着长枪闯入皇宫了。
幸亏,阚闳斐很久之后还是镇定下来,握拳道:“你查出什么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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