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不解,可是帝王有令,纵然意犹未尽,也不敢多加置喙,连忙停了手。
底下的南元国人死里逃生,大都虚软在地。
北汉国作为战胜之国,给奴隶的大牢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脏乱差倒是其次,那些虎视眈眈的狱卒才是重点。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女子的嘤嘤哭泣传遍了每一个角落,阴暗潮湿的牢房角落里,几个官家小姐被猥琐的狱卒逼到了墙角,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地,显得十分狼狈。
“哼!都成了阶下囚,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呢!”那狱卒不屑冷哼一声,直接伸手把一个黄衣女子拖了过来,粗暴地压在身下,“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乖乖听话,还能少受些罪!”
唯一一件遮羞的小衣都被撕破,黄衣女子羞愤欲死,像是绝望的小兽一般在哀鸣着,可是一旁蜷缩着的姑娘们自身都难保,哪里会有人帮她?
“救命啊……求你,饶了我吧……”
“让我死……呜呜……”
那狱卒下流地摸了一把,冷笑道:“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老子的身下!”
见他风流起来,其余几人也纷纷朝着官家小姐走过去,一时尖叫哀嚎声充斥不断。
刚刚被押送进来的上官馥不由得捂住了耳朵,蹙眉看着牢狱中糜烂的场景,手心暗暗握紧。
此时她们这些从修罗场回来的人,全身染血,衣衫破烂,连五官都模糊了,更别说是容貌了,自然也不会让谁生起色欲之心。
上官馥先是不动声色,神情麻木,一如他人。
一众奴隶被人推搡着、跌入了对面牢房中,却没有引起对面一逞兽欲的、那些人的注意,那些人已经顾不上他们这群染血难堪的奴隶了!
眼看着那黄衣女子要被得逞,上官馥装作昏迷,实际上手中捡起牢房中的石子,飞速砸向了那狱卒的脑袋,在几人反应过来之时,手中石子飞出,不动声色地同时命中另外几人。
几个狱卒裤子都不拎,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谁啊!谁他妈搞小动作,站出来!”
他们巡视了一眼,只看到了一群趴在牢房中、奄奄一息的染血奴隶,知道这些人是从斗兽场下来的,顿时恶心,“妈的!真是晦气!”
有几人散了,有几人还色心不死,又朝着挤在一起的女子走过去,忽地下身被石子打中,顿时跌在地上鬼哭狼嚎,生怕自己的命根子毁了,当下也顾不上算账,连忙被人扶着出去找大夫去了!
“妈的,真是见鬼了!”
剩下的狱卒面面相觑,拎着鞭子给了每人一鞭子,好几个身子弱的,都已经晕了过去,他们这才解气,“看你们还敢下黑手!”
为了方便出手,上官馥也趴在了外侧,这一鞭子刚刚好打在她背上,上官馥险些疼得晕过去。
最后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咬着牙装晕,才将人骗了过去,也让那几个官家女子免遭侮辱。
那边几个女子还在嘤嘤哭泣,死里逃生的喜悦和家破人亡的绝望,让牢房里的人都陷入了一片绝望之中。
可是上官馥知道:这远远才只是一个开始!徐宸染果然是个暴力血腥的皇帝,竟然想出了那些的人兽相搏的娱乐,当做大臣们享乐的把戏!
如此将人命当做草芥,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些南元国的俘虏呢?
上官馥的预感很快成了真!
没过几日,北汉皇宫宴会,南元俘虏中的年轻女子都被抓了出来,洗漱干净、换了轻薄的衣裳,被人押送上殿,就像是斗兽场里的动物,被人用赤裸裸的目光上下剥了个精光……
北汉的富丽堂皇的宫殿,歌舞升平的宴会,都是对他们这一群战败国奴隶的莫大讽刺。
他们除了悲哀,便只有无尽的绝望!
“今日宫宴,是为庆祝。众爱卿尽管尽心,不必拘束!”上座的帝王仍旧是一副慵懒之姿,身侧伺候着两个漂亮的宫妃,俯视着上官馥等人的眼神,极为嘲弄和不屑。
徐宸染既然发了话,大臣们也解了意,纷纷放开,便从囚奴中挑选好看的,拿来做殿前玩物。
有的女子直接被官员搂在怀里上下其手,虽然顾忌着没有更过分,可是那神情却是猥琐地让上官馥几欲作呕。
这样一个北汉皇朝,真真是让人恶心!
上官馥自然也在被挑选的范围之内,她站在最末尾,被当做滑稽的宠物一般挑肥拣瘦,从小到大,都未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于上官馥而言,她宁愿同猛虎搏斗,命悬一线,也不想苟且偷生,供人玩乐!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上官馥猛地抬眸看向上首的帝王,目光冰冷。
这般凉薄的视线自然引起了徐宸染的注意,事实上,他一直冷眼旁观,若有似无地观察着上官馥的动静,从她面上的表情窥见每一分内心活动,他唇角的笑意也愈发冰冷。
“皇兄,可有看中的?”五王爷徐泽成第一时间发现了徐宸染的异样,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眼神,还是看向了同一个人……
徐泽成颔首而笑:有意思!
徐宸染瞥了他一眼,忽然道:“五弟没有喜欢的?”
因为上头的人说起了话,且声音还不小,大臣们纷纷洞悉圣心,不敢再肆意动作,乖乖坐在了自己座位上,眼珠子朝着这一批囚女打量着,挑选合乎心意的玩物!
上官馥厌恶这样的目光,握紧了拳头,浑身紧绷,想着:若是最后要沦为玩物,自然宁死不屈!
“皇兄,臣弟先前在猎场之中瞧见一位挺特别的女子!不过那般锋芒毕露的凌厉性子……”徐泽成似乎是玩笑一般,“恐怕只有皇兄能够驾驭了!”
这话倒是让徐宸染的笑意愈发深了几分,“那就她吧!”
“你一直低着头,这拳头倒是握地紧!”他抬手,看似无意地指着上官馥的方向,“抬起头,让朕瞧瞧!”
徐宸染并非是纵情享乐的帝王,且很少在这样的场合同女子这般说话,大臣们有些弄不懂他的心思,眼神悄然往上官馥那边的方向看。
果然,上官馥还恍若未觉地捏着拳头,指缝似乎有红色血迹滑落……
徐宸染见上官馥毫无动静,眉头一皱,便有太监冲上去,蛮横地掰开了她的手,然后强迫她抬起头,“放肆!皇上在同你说话!”
一个太监猛地一踢,上官馥便狼狈地双膝撞地,狠狠跪了下来,目光却是倔强地看着徐宸染,“手是我自己的,爱如何,与北汉皇帝何干?”
诚然,作为一个俘虏,这样对皇帝说话,上官馥是在找死!
可是想起徐宸染点了她的名,若是不反抗,她怕是今晚就要为敌寇头子暖床了!
“放肆!”太监扬手就去打她,徐宸染没有吭声,冷眼看着,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上官馥这个找死的女人被惩罚!
上官馥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是以,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拧断了太监的手,厌恶道:“别碰我!”
那语气,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的。
徐宸染莫名觉得,这句话应该是同他说的,上官馥想拧断的,也许是他的胳膊!
“来人,把她抓起来!”那太监见帝王眉眼喜怒不形于色,心里揣摩一番,当时就要让人把上官馥弄死!
徐宸染忽然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谁许你们动她了?”
帝王一怒,即使声音不大,可是那眼睛微微一抬,不怒自威,大臣和侍卫都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徐宸染信步而下,走到了上官馥面前,微微弯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而易举地制止了她反抗的举动,“皓白如玉,美人如许,朕封你为玉美人,可好?”
说着,他一手翻过上官馥的手心,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片,微微蹙眉,“把人带下去上了药,再送到怡然殿!”
徐宸染出其不意地给了上官馥玉美人的封号,还当中赞她皓白如玉,众人都惊讶,唯独上官馥不屑一顾。
“大殿之上,爱做这玉美人的女子多如牛毛。”上官馥冷眼相待,“皇帝陛下何必强人所难?”
她宁愿回牢狱之中,也不愿为宫妃!
徐宸染却是忽然搂住上官馥纤细的腰身,有意无意地摩挲一下,似乎是在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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