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潜入北汉,暗中了解北汉国如今局面,便是要从北汉内部突破,为南元寻地一线生机。
“将军神机妙算,那五王爷果然暗中同军中几位将领暗中有来往,只怕不如表面那般超然世外。”
“生在皇家,哪有一个不想坐在那位置上的?”阚闳斐冷哧一声,目含不屑。
他便是看透了徐泽成心中的野心,所以才一直盯着他。
“你把消息放出去了没有?”
蔚领点头道:“咱们在王府的内线、已经将神秘谋士的消息透露给了五王爷。如今徐宸染大败南元,在朝中极为得人心,徐泽成也忍不住了。”
“时机已到,我该入王府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暗中故意制造玄机,营造了一个神秘的无所不能的谋士的形象,帮助阚闳斐成为徐泽尘府中神秘的军师,为其出谋划策,赢得了徐泽成的信任之后,挑拨离间,坐山观虎斗。
馥儿,你等着我!
内宫之中,斗争层出不穷,阴谋算计接踵而至,上官馥纵然躲,也总有躲不掉的时候。
更何况,她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背后操纵一切的徐宸染!
这一日,徐贵人有孕,是宫中难得的喜事,宫中无后,便由贤妃单言心通知了各种妃嫔,一起前去探望徐贵人。
大家都带了礼物,上官馥也让小桃准备了礼物,且经过层层检查,留了好几番心眼,才将礼物送了出去。
“妹妹很是好福气,若是这一次怀了龙子,定然是要升了妃位了!”裘苗儿笑着道,语气里不乏妒恨。
这说话的是苗贵人,她本是西域公主,为徐宸染拉拢西域所用,为人刁钻跋扈,做事张扬,长得十分美艳,可是性子却不加收敛,嚣张得很。
徐贵人勾唇,“姐姐说的哪里话?臣妾只愿孩子平安无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众人都是但笑不语,这话说了,鬼才会信!
苗贵人心直口快,“徐贵人这话也就是说着听听!若是你生了皇子,难不成也只愿做个小小的贵人?”
“苗贵人!”徐贵人被她当众下了面子,一时气急,讽刺道:“你!嘶……哎呦……我的肚子……”
她还没有对苗贵人发火,忽然捂着肚子叫唤起来,苗贵人冷嘲热讽,“徐贵人这装模作样的也太假了吧?这就想陷害我不成?”
徐贵人抬起头,已然是脸色煞白,双目无神,“救我……孩子!”
苗贵人见状不对,说话也难得哆嗦了一下,“你……不是真的吧?”
“住口!快让人传太医!”贤妃大惊,连忙传了太医。
等太医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徐贵人身下已经落了红,上官馥几人都在殿外等着,不得进入,也不能离开。
上官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能不出风头的时候就安静地呆在一边,可是眼下出事,虽然看着不关自己的事情,可是她还是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贤妃很快出来,脸色不悦,染着一分震怒之色,“徐贵人滑胎了!”
苗贵人脸色十分难堪,“怎么可能?我就是开了个玩笑,她还能滑了胎!”
“徐贵人……”贤妃扫了众人一眼,“是因着麝香才滑了胎的!你们今日……谁带了麝香?”
她话音刚落,便有宫人前来检查各宫送的礼物,上官馥眼看着自己的礼物安全过关,可还是心有不安。
她看向贤妃,正好对上了她阴冷的眼神,不禁心里打咯噔,手心下意识攒了起来。
不对!
一定还有哪里不对!
“娘娘,礼物没有问题!”宫女恭敬回话。
贤妃冷声道:“既然礼物没有问题,那就是人有问题了!委屈各位妹妹,让嬷嬷检查检查,也好洗清自己的清白。”
苗贵人见不是自己的错,也理直气壮起来,“查就查!”
看着嬷嬷朝着自己走过来,上官馥恍惚明白: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玉贵人,老奴冒犯了!”郑嬷嬷恭敬地行了礼,然后认真检查起来,大家都胆战心惊地让人检查,只有苗贵人大喊大叫,一直嚷嚷着:“徐贵人怀了孕,谁敢带着麝香过来?贤妃娘娘,臣妾可是被冤枉的!”
贤妃忍无可忍,“闭嘴!没有证据,无人说是你下的手!”
苗贵人刚要说话,这边郑嬷嬷忽然抓住了上官馥的腰带,将她腰带间的玉佩解了下来,仔细端详一番,忽然面色一凝,“娘娘,找到了!”
上官馥看向那玉佩,是小桃给她戴上的,说是宫中有妃嫔怀孕,应该戴上祥云彩佩,以示吉祥祝福之意。
贤妃将那玉佩接过,解开璎珞嗅了嗅,顿时大怒着,“当真是麝香!”
她将璎珞扔到了上官馥脚下,“玉贵人,你以为将璎珞用麝香熏过,旁人就查不出来了是不是?”
上官馥嗤笑一声,既然旁人是冲着她来的,她也不能输了阵仗和气势,她意有所指地讽刺道:“娘娘说的哪里话,您这不是轻而易举地就查出来了吗?”
这话极为嘲讽,任由谁都听得出来,贤妃脸色冰冷,“放肆!玉贵人恃宠而骄,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然还如此不知悔改!来人……将玉贵人打入大牢……”
贤妃经历上次一事,觉得上官馥总有一天会成为她最大的敌人,这一次徐贵人胎落,无论如何,她都要将罪名死死安到她身上。
这一次,她要上官馥彻底死在这皇宫里!
上官馥不卑不亢,冷冷看了一眼上前抓人的嬷嬷,那几人嬷嬷愣住了!
上官馥这才镇定道:“娘娘,证据不足,你便要如此轻率发落,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玉贵人,证据确凿,你还在这里巧言善辩,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贤妃冷笑一声,接着道:“激将法对于本宫没有用!来人,把她拉下去!”
上官馥正要动手反抗,先夺回璎珞再说,恰好门口传来一道厉喝:
“住手!”
徐宸染这一次倒是来得及时,换来上官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皇上……”贤妃假装叹息,“徐贵人闻了麝香,孩子……”
徐宸染却是没有看她,冷哼一声,径直先进去看了徐贵人,知道了孩子确实没了的噩耗,在里头大发雷霆,声音听得外头的妃子都心惊胆战。
徐宸染冷着脸出来,“谁干的?”
上官馥抬头,还没有说话。
“麝香是玉贵人带进来的。”贤妃先一步跪下,恳求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宠爱玉贵人,可是玉贵人恃宠而骄,犯下谋害皇嗣的大罪,这一次,是罪无可赦啊!”
徐宸染看了贤妃一眼,没有下定论,“有何证据?”
贤妃让人将璎珞呈了上来,还道:“徐贵人有喜,臣妾本是按照规矩请众位姐妹前来探望,可是只有玉贵人故意带着这含有麝香的璎珞。且这麝香,是独产于南元的!”
最后一句,才是致命点!
徐宸染脸色沉了下来,信步走到上官馥跟前,声音冷极了,“你可知谋害皇嗣,是死罪!”
上官馥抬头,倔强道:“皇上,至少,该给臣妾一个辩解的机会!这璎珞并非出自臣妾之手。”
徐宸染没有说话,贤妃连忙冷喝道:“强词夺理,你来自南元,那南元麝香除了你,还有谁会用?徐贵人所怀,是我北汉第一个皇嗣,竟然遭一南元祸害毒手!”
贤妃义正言辞地指责,“果然,玉贵人根本就是对我北汉心怀不轨,存心祸乱宫闱,野心不改,真是罪该万死!”
这一段话,把矛盾上升到了国家之间的高度,贤妃这掰扯的功夫,不可谓不高明!
“贤妃娘娘,臣妾何时说过,这璎珞是我做的了?”上官馥不给贤妃说话的机会,从郑嬷嬷手中拿过璎珞,冷声道:“这璎珞经过了多少人之手尚且不说,单是那南元独有的麝香,我身在北汉深宫,也不可能有此机会拿到手!”
说罢,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沉默不语的皇帝,咬唇,坚定跪下,“皇上明鉴,这璎珞栽赃嫁祸的意思太过明显,臣妾愿自证清白,带人清查。”
徐宸染挑眉,眸中飞快划过精光,面上却还是沉痛之色,“你要如何查?”
“自然是从这麝香开始查起!”上官馥冷声道:“既然是产自南元的麝香,顺藤摸瓜,自然能查到蛛丝马迹。”
贤妃使了一个眼色,暗中要让人去拿走璎珞,面上对着上官馥斥责道:“简直是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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